是甜的水蜜桃(看置顶,累了)

小甜饼十级爱好者(wb:橘汁水蜜桃)

【博君一肖】风花雪月(4)

*小倌文,古风架空


*满脑子只想搞钱赞vs满脑子只想搞赞博


*年龄差私设,大一岁,年下

 

4

肖战哄了人,屋子里气氛总算是好了些,霄凡俏皮地冲肖战吐吐舌头,瞿至味则是抱拳以谢救命之恩。要是先前看到他俩这样,肖战必定以为这是两人故意作怪,可方才自己也被王公子那架势吓着了,此时也生腾出一些劫后余生之感,真是有些莫名其妙了。

他给王公子斟酒,温声问着:“公子今儿要听曲儿还是赏舞?”

王一博没应他,倒是叫了还未走开的小染:“去给赞哥儿取药。”许是头一回说出这几个字,仔细听来能察出些许紧张,一声“赞哥儿”带着气音,颤着敲进肖战的耳孔,要他也不自觉心下一酥。

这王公子长得俊朗便算了,嗓子竟也这般好听,不知道在外头迷了多少少男少女去。只是连这样丰神俊朗的少年郎都来勾栏院里寻乐子,真真是让人不免觉着失望。肖战自顾自的想着,却忘了这少年郎昨儿头一回来,原本要跑,是他生生把人留了下来。

那头瞿至味和霄凡总算自在起来,厮磨调笑着,没有管这头是个怎样的情景。肖战坐着斟酒却不用被搂腰摸臀,一时间竟然还不大习惯,他便琢磨着去唱曲儿助兴,却被王公子瞧了一眼,要他:“坐好,斟酒。”

肖战只得老实坐着,一杯杯给王公子斟酒,光喝酒不说话也没有意思,肖战又循着昨儿的话头聊:“王公子身姿挺拔,瞧着也是会功夫的吧?”

“学过,”王一博道,“也不甚好。”

“是不甚好,”瞿至味把人逗弄得眼角溢了清泪,这会儿搂在怀里哄着,便也插话进来,“也就是先前同武状元比试胜了两招而已。”

“这般厉害!”肖战双眼瞪大了些,惊讶道,“这还不好,那什么是好啊?”他见王公子只喝酒不吃菜,便自己拿了筷子,夹了一箸小菜递到王公子嘴边,“你们这些爷真是奇怪,有这本事干嘛要胡乱谦虚。吃啊,吃点东西再喝酒。”他又将筷子往前递了递,王公子才张口接了。

肖战顺着话头又聊下去,问道:“公子怎会和武状元比试?肯定不是同样参加科举,否则公子该是武状元才对。”

“碰巧罢了。”王一博道,“家里父亲和他有来往。”

家里父亲和武状元有来往?要么是武状元及第前的相识,要么便只能是官家人了。肖战打量着王公子,这气宇轩扬挺拔之姿,瞧着像是官少爷。想想也是,瞿爷就不是普通的商贾,他的朋友自然身份不俗。

说话间,小染拿来了药膏,他在门口询问是否可以进来给赞哥儿上药,王公子只叫他进来把药放下,便让他出去了。

药膏装在一个小白瓷罐子里,微微泛着黄,是肖战屋子药箱里常备的那种,想来小染是回房去给他拿的。楼里把倌人们保护得再好,你来我往间难免会有些磕碰,倌人们皮肉细嫩,最是容易受伤,所以楼主叫人给每个倌人房里都备了些常用的药。

肖战将身子侧向王一博,微微拉开衣领,露出一截修长的脖颈,脖颈皮肤细腻光洁,唯有方才弄出的淤青格外碍眼,他道:“我自己看不见,还要有劳王公子替我上药了。”

膏药有些凉,王一博的指尖却是烫的,怕这淤青不散,他还稍稍施了些力气。

肖战感觉到一点疼,更多的是不知何处来的酥麻,他也不曾有过羞怯的心思,不经意嘤咛了一声。而后王公子便收回了手,指尖揉搓之后虚虚握成一个拳,忽地站立起来。

“怎么了?”瞿至味问。

肖战也愣怔着,仰着头看王公子,不知又是哪里惹了这位爷。只是他从下而上瞧过去,正好看见王公子十分好看的下颌线条,欣赏了片刻之后没来得及说话。

王公子道:“今天就这样吧,我回去了。”

“公子?”肖战不知方才还好好的,怎忽然说要走,“您还没看我跳舞呢。”

“明天来看。”王公子已走到门口,说到此又停了脚步,回过头瞧着肖战,“明日等我来,不可接其他客人。”

肖战还欲再说什么,瞿至味却抢了先头道:“别人要是来得比你早,先点了牌子,赞哥儿也不能随意拒了人家。”

“那我明日早些来。”王一博对肖战说完,又冲瞿至味道,“你明日早些来找我。”他说完便走了,留下肖战茫茫然,瞿至味叫苦连天“美人再好,我天天来也吃不消啊”,霄凡睨了瞿至味一眼“爷吃不消也可以不过夜的”。

“我就说说。”瞿至味立马又哄,“美人在怀,哪里舍得走?”

肖战还有些摸不着头脑,愣愣坐在原处,晃了晃神,问:“瞿爷,还要我伺候吗?”

“去歇着吧。”瞿至味摆摆手道,“我和霄凡要回房了。”

肖战收拾了一下,出了屋子。他这还是头一遭不唱不跳,不被揩油地伺候了一回客人,心里不大踏实,把药罐子给了小染之后叮嘱道:“一会儿去账房先生那儿问问,看我今晚入账如何。”

“怎么?”小染问,“那王公子又给了许多赏银?”

“没有吧?”肖战说,“我今儿什么都没干,我怕没得银子入账。”

赞哥儿花了这么老些时间,要是没有入账,这不是要了赞哥儿命嘛!小染连忙答应下来:“一会儿我就去问!”

问来的结果还真是令人诧异,赞哥儿明明说什么也没干,害怕没得入账,怎账房先生倒说赞哥儿今日辛苦,拿了这么多赏银,必是累坏了。

肖战听得一愣一愣的,他问:“赏银是前面那位爷给的,还是王公子给的?”

“那我倒没问。”小染说,“但先生说那客官把您明日的牌子也点了。”

那就是王公子了,这王公子莫不是个散财小童子?

肖战换下了舞衣,对着铜镜卸下妆容的时候瞧见脖颈上的淤青,方才王公子第一眼瞧见的时候许是误会了,他能觉察出妒意来。这不是什么好现象。

俗话说“婊子无情,戏子无义”,他险些做了戏子,如今又是婊子,最是无情无义的那一个。他喜欢看恩客为他神魂颠倒,给他大把花银子,王公子便是这样的好恩客。可王公子这神魂颠倒中似乎夹杂了别的东西,这要他有些头疼。

王公子是好的,极好的。相貌好,人也大方,碰上这样一个恩客,是不知何时修来的福气,可若是恩客为倌人动了心,是福是祸就难说了。男人总有一些莫名的独占欲,倌人哪能满足他们那些独占欲啊?到头来不过是要倌人左右为难。他做的虽不是皮肉生意,却也是出卖美色的营生,与那些朱唇万人尝的相公相比,不过是一个卖笑一个卖肉罢了,无甚差别,照顾不了恩客的独占欲。

更何况王公子看起来是个独占欲极强的人。

肖战不喜欢让自己为难,当然了,他也不会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要。大不了日后伺候王公子的时候多注意些,少撩拨些,把握好分寸便是。

他倒是知道注意分寸了,王公子那边却开始躁动起来。

王一博回去便早早上了床,翻来覆去也无法真正入眠,眼前总要浮现初初见到赞哥儿时那从容娇俏的笑颜,唱着淫词艳曲的勾人嗓子和舞动的曼妙身姿。

他第一回去,以为赞哥儿是挂牌的相公,虽被那人惊艳,却也知道他们之间并无可能,便肖想一夜姻缘,瞿至味却说赞哥儿是个干净身子,这才有了第二夜主动随着瞿至味去娼馆的事儿。不过是第二回见,他便被那脖颈上的淤青刺激得血液上冲颅顶,恨不得去把留下这个印记的男人抓来教训,听闻赞哥儿说这淤青的来源并非他所想,他又立刻觉着心疼。他回来细细想过,知道自己这是栽了。

他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真实有担当,知道自己栽了就不会扭捏,第二日一大早就去瞿至味府上等着,等瞿至味日上三竿才从风月楼回来,他平平淡淡告诉了瞿至味:“我喜欢赞哥儿。”

瞿至味连续两夜消耗过大,这会儿脑子不甚清醒,没理解话中深意,只道:“喜欢就喜欢呗,去过风月楼的,没有哪个不喜欢赞哥儿的。”

王一博急了:“许多人喜欢他?”

“你看他那样,得是怎样的定力才能不喜欢他?”瞿至味懒洋洋打了个呵欠,道,“你什么事儿来这么早?”

王一博没回,只恶狠狠盯着瞿至味道:“你也喜欢他?”

“废话,不喜欢他怎么会带你去看他跳舞……”瞿至味不经意一扭头看到了王一博的眼神,吓得一哆嗦,连忙道,“你做什么这么盯着我?我不过是喜欢美人罢了,不至于让您这样看着我吧!”

“以后不许喜欢他了,”王一博道,“我不想和你反目。”

“啊?”瞿至味的脑子终于开始转弯,他被自己的猜测吓得双目圆睁,不可置信道,“这是呷醋了?他是男妓,你为个男妓呷什么醋?你不是吧?”

“男妓又如何,他又不是红倌。”王一博道,“总之,你管好自己,以后不许多看他。”

“祖宗,”瞿至味连连喊道,“爷,八爷!我只是带你去寻乐子,不是带你去找娘子的,您饶了我吧!你别不是被他惑了心神吧?他可是妓,伺候好恩客是他的本分,他可不是哄着你顺着你,他是为了你口袋里的银子才往你跟前儿贴的。”

“我知,”王一博颦眉道,“我会努力让他注意到我这个人,而不是我的银子的。”

“您说什么呢?”瞿至味道,“婊子最是无情,他连自己的身子都不爱,他只爱银子!”

“他爱自己的身子,”王一博说,“他是个淸倌儿,他身子清白。”

瞿至味:“……你真是,疯了。”他念叨着跌坐在座椅上,“疯了疯了,我得想个法子溜出安阳城去!”

“无聊,”王一博冷冷道,“真要追究,你怕是逃到哪儿都无用。”

王一博刚满十六,到了可以开荤的年纪,大他三岁的好友瞿至味便撺掇着带他去了风月楼,说要他尝尝美人的好滋味。他没尝到什么美人的好滋味,只被美人那带钩子的眼勾去了三魂七魄,勾得春心萌动。

早知今日,瞿至味大概死也不会带他去风月楼,点那头牌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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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,我写这种古风小倌文非常有激情,导致没搞另一篇,我要努努力了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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