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甜的水蜜桃(看置顶,累了)

小甜饼十级爱好者(wb:橘汁水蜜桃)

【博君一肖】风花雪月(8)

*小倌文,古风架空


*满脑子只想搞钱赞vs满脑子只想搞赞博


*年龄差私设,大一岁,年下

 

8

霄凡傻,好在不是傻得没救,虽说将一片赤忱给了一个薄情之人,但他到底还是知道分寸,清楚他们之间也不过就是恩客与妓倌的缘分,不过分痴想。肖战一边为他不值,一边又放下心来,至少霄凡还保持了三分清醒,到时候缘分尽了,也不至于伤得太重。

他们后头又聊了些别的,霄凡告诉肖战,东院昨儿新收进一个相公,约莫就是这几天便会出堂了。肖战给各自茶盏里续了茶,随意应了一声。

“你不问问是谁?”霄凡顿了顿,道,“是你们院子里的。”

肖战挪眼看着霄凡,撇了撇嘴:“别是霄墨吧?真是拦都拦不住,也不知道是哪位爷把他吃定了。”

“你俩果然要好,他连这个都告诉你。”霄凡道,“我还是前段日子和他一起伺候那位爷才发觉的。”

肖战恨铁不成钢,却又忍不住要去关心,问道:“怎么样?”

“什么怎么样?”霄凡装傻,“我不知道你问的什么。”

肖战笑着摇摇头,道:“你以前可不这样,跟着瞿爷学坏不少啊。”

霄凡一点儿也不在意肖战拿瞿至味同他玩笑,他也笑笑道:“那位爷点过我,也点过咱们魁首,还点过许多其他相公,只是淸倌儿只点过霄墨一人。”

“这傻子,”肖战嗤笑道,“原本还可以做那个独一无二的,非要变得和旁人一样。早知道他是个没脑子的,我都不要和他说话。”

肖战为人有些傲,与人相处时不大交心,在楼里真正被他当作朋友的也就霄凡和霄墨了。霄凡性子温和,待人真诚,在肖战刚刚来楼里还不适应的时候帮他解过许多次围。霄墨读过书,浑身带着儒雅劲儿,肖战从小没看过什么正经书,对霄墨这样的天生带着好奇和几分喜爱,而且霄墨人小单纯,可爱得很。他就这么两个朋友,偏生两个都糊涂得很,霄墨尤其糊涂!

“你别气了。”霄凡将肖战按着额头的手拿下来,“你去劝劝他,兴许还能劝回来。”

“都搬去东院了,就是他想反悔,楼主也不能让。”肖战道,“算了,人各有命。”

肖战本还有些后悔前几天没有好好劝劝霄墨,可细细想来,或许劝了也没有用,毕竟霄墨一颗心都在那位爷身上,是听不进旁人的劝的。

自个儿的命运,到底还是得自个儿把握。

霄凡见肖战情绪受了影响,便温声安慰着:“也许对霄墨来说是件好事儿呢?我若是他,那位爷若是瞿爷,我大概也会这样做。反正咱们早就入了娼籍,如今不过是更彻底一些罢了,还能和自己心上人有恩爱的机会,不亏。”

“你说说,你们一个个的怎么傻成这样?”肖战道,“我要是有一天卖了身,那也是为了银子,反正不会为了哪个男人。你得记着,这天下最靠得住的只有自己兜里的银子。”

“还有咱们赞哥儿,”霄凡笑着打趣,“与赞哥儿说这许久话,我又豁然开朗了。”

他们尚在玩笑嬉闹,小染登登登跑上楼来,见着霄凡便止了脚步,欲言又止。

肖战道:“什么事儿?直接说吧。”

“糖豆儿来了。”小染说,“在后门那儿,非说要见您。”

“昨儿领月银了?”肖战问小染,“干嘛要见我?以前不都是你直接把钱给他吗?”

“不知道啊,他说您不去他就不走了。”小染也纳闷儿,“后天才十五呢,哪里去领月银啊。”

糖豆儿是个十一二的小少年,肖战拿钱供他去学堂念书,已经供了一年多了。一年前肖战刚刚在风月楼稳定下来,他带着春笙的衣物出城去立衣冠冢,碰到糖豆儿一个人坐在路边哭,那天风大,小孩儿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,肖战难得多管了一回闲事。糖豆儿家里穷,原先在镇上的老先生那里上课,老先生没有收他学费,后来老先生走了,学堂不让糖豆儿免费上学了,糖豆儿娘亲就不让他去学堂了。可糖豆儿爱读书,老先生一直说他以后能做大学问,现在没有学上,老先生也走了,他就伤心得不行。

“我供你读书,”肖战那会儿说,“以后考个科举让老先生高兴高兴。”

肖战叫糖豆儿每个月十五来风月楼后门领银子,肖战日常忙得很,都是小染拿了银子送去给了糖豆儿的。

今儿不是十五,小染又非要见他,定是出了什么事。肖战来不及同霄凡说话,便匆匆奔向后院。霄凡见肖战有些焦急,害怕是有什么事情,想着也许能帮上忙,也就跟了上去。

一年不见,糖豆儿已经长高了不少,他一看见肖战出来就扑通一声跪下,磕了个头道:“哥哥,谢谢你这些时日对我的照顾,以后还请哥哥不要在糖豆儿身上浪费银子了。”

肖战站在院门里头,被他这架势吓得后退几步,缓了一会儿才过去将小孩儿拎起来,骂咧咧道:“要死,你们读了书的就是烦人,没事儿磕什么磕,是不是想我折寿呢?有事儿挺直了腰板好好说!”他说着还一巴掌排在糖豆儿背脊上,拍得糖豆儿腰杆挺得笔直。

糖豆儿本来见了肖战就紧张,又被教训了,这会儿更紧张了,话也说不利索,只是一个劲儿道:“反正不要浪费银子了!”

“怎么就是浪费银子?”肖战严肃道,“你现在念书不如以前了?而且你要是真不想要了,不来拿便是了,干嘛还来这一遭?到底怎么回事?说清楚!”

糖豆儿被他猛然拔高的嗓子吓得一哆嗦,可就是犟着不说。霄凡来来回回看了一会儿,大致猜到是个什么情况,他说肖战太凶了,拉着糖豆儿到一边轻言轻语聊了一会儿,聊完直接叫人小孩儿走了。

肖战:“……你怎就让他走了?”

“我问清楚了,回去再同你说。”霄凡擦了擦额头的汗道,“走了走了,热死我了,回去了。”

回到屋里正好中午时分,小染去厨房拿餐食时也备了霄凡那一份,肖战夸小染最近机灵了,其实心里急着知道糖豆儿的事呢。

原来糖豆儿娘亲用着肖战的银子供儿子上学,私底下却同旁人诋毁肖战,还算计着叫糖豆儿多管肖战要些钱,糖豆儿不干,他娘亲便说:“你是不是傻?他不过是两腿一张就有钱,来得那么轻松,多给你一点怎么了?”糖豆儿觉得他娘亲如此说了肖战,他也不配再用肖战给他的银子,可他不来拿银子,他娘亲肯定会自己来,所以他才来求肖战不要再给他银子了。

“那你就让他走了?”肖战急了,道,“他娘说就说了呗,我又不会缺胳膊少腿儿,他不拿银子还怎么上学?”

霄凡夹了一箸菜给肖战,道:“我叫他好生念书,以后做大官,赚了银子来给你赎身。我还说,他若是不好好念书,不好好赚钱,赞哥儿就要一辈子在这风月楼,被外头的人嚼一辈子的舌根子。”

糖豆儿那傻小子,听了这些必定不会再说叫肖战别浪费银子的话了,只怕还会更加用功念书,努力考那科举。

肖战定下心来,吃了午膳,休息了片刻,便和霄凡一起去了练功房。他可不指望糖豆儿药豆儿的给他赎身,还是自己好好练功多赚银子来得实在。

夜里跳过开场便照旧跟着小染去了雅间,只是这回屋里不但没有王公子和霄凡,连瞿爷也不在。他茫茫然问小染:“人呢?”

小染抿着嘴忍笑,把他方才看到的告诉了肖战。

瞿爷和王公子进了雅室,一坐下便叫小童去喊霄凡相公,王公子便坐着看台上赞哥儿的开场舞。赞哥儿那头舞还没结束,霄凡相公便来了,霄凡相公没来得及施礼呢就被瞿爷喊过去又搂又亲,还说:“昨儿没点着你,可叫我想坏了。”赞哥儿的舞接近尾声,王公子分神嫌恶地瞧了瞿爷一眼,对候着的小童道:“给他重新开一间雅室。”

想来是瞿爷和霄凡太过腻歪了,而他又不能像霄凡伺候瞿爷那样伺候王公子,王公子便心中有气,随手撒在瞿爷身上,叫人麻溜滚蛋。

肖战捂着嘴也笑,笑完还假正经教训小染:“没有规矩,怎么笑话恩客?那王公子去哪儿了?他总不能跟着瞿爷后头走了吧?”

王一博自然不是跟着瞿至味走了,他不过是眼睛随着肖战下台的身影,不小心瞥见一个熟人,那熟人也看见了他,还上来找他。他不想被肖战碰上,便和人去了外头讲话,这会儿回来正好听见肖战问他踪影,便道:“赞哥儿这是想我了?”

肖战原先侧对着门口,这会儿听着声音才扭头看过去,展颜一笑,便要王一博又丢了魂魄。他道:“算下来有两日未见公子了。”

“所以赞哥儿想我了?”王一博又问了一遍,还踏了进门,挥手屏退小童,揽着肖战的肩走到矮桌边坐下。

王公子是散财小童子,想他便是想银子,肖战自然大大方方道:“想得很呢。”

王一博没肖战那么自傲,不会认为肖战现在就会想他这个人了,但他也不管肖战想的是他的人还是他的银子,听了这句便高兴起来,这两日的相思之苦也有了慰藉。今日瞿至味被他赶去了别处,这屋子里只有他和赞哥儿两个人,他便更加自在了一些,不似前几日一般扭捏。

肖战也发觉了,笑他:“原来公子先前是因为人多了,不好意思啊?您这脸皮子太薄了,您瞧瞧瞿爷,咱们这么多人在他都能和霄凡自在调情呢。”

“我是比不得他那个脸皮。”王一博说了好友,又道,“而且你于我,同霄凡于瞿至味,自是不同的。”

这可真是太叫人手足无措了,这话同直接说我喜欢你有什么区别?

肖战装作听不懂,擦过早就擦干净的嘴角,站起来抖着袖子说:“我给公子跳个舞吧!”也不等王一博说好,他便舞动起来。他如今伺候王公子的时候不着轻薄舞衣,浑身裹得严实,明明哪里也没有露出来,偏生也将一支艳舞跳得百媚横生,叫王一博看得痴了。

一支舞毕,肖战又坐回王一博身边去,道:“我当年第一回在风月楼挂牌接客便是跳的这支舞,这是我跳得最好的,公子可喜欢?”他说着还给王一博斟了一杯酒递过去。

王一博接过酒,忽而笑了笑,道:“你不必时时提醒我,我知道你是妓倌,也知道你这舞只要给足了银子,谁都能看。”他仰头喝了杯中酒,将酒杯轻轻放下,抬眼盯着肖战道:“赞哥儿,我这人从不管以前,只知道今朝有酒今朝醉。”

肖战被他盯着心里发慌,面上不显,依旧挂着笑道:“那我也随了公子,只管今朝。”

“那可不行,”王一博道,“我这人还相当执拗,有些事情一旦决定了,很难改变主意。”

肖战向来牙尖嘴利,这会儿却被那眼神瞧得说不出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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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来啦,日常感谢,感谢投喂~

看完记得三连,早点睡觉啦,晚安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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